诸葛亮(181年—234年10月8日),字孔明,号卧龙,琅琊阳都(今山东省临沂市沂南县一带)人。在古代历史上,诸葛亮不仅是一位忠臣,也被人们视为智慧的化身。对此,刘备曾评价诸葛亮:“孤之有孔明,犹鱼之有水也。”司马懿则称赞诸葛亮这位对手:“真乃天下奇才也!”在汉末三国时期,正是因为诸葛亮的全心辅佐,刘备才在赤壁之战后夺取荆州、益州,以此建立蜀汉,从而和曹魏、东吴三分天下。
说到这,可能有人要问了,如此厉害的诸葛亮,为何不自己起兵,以此和曹操、孙权争夺天下呢?首先,诸葛亮的才能,确实是无可争议的。但是,在诸葛亮身上,也确实缺少成为一方诸侯的条件。甚至可以这么说,东汉末年的众多顶级谋士,基本上都具备自己起兵,并争夺天下的条件。
一
具体来说,东汉末年,想要自己起兵争夺天下,自然需要建立一个班底,也即一个包含了谋士武将的创业团队。这就像现在我们创立一个公司一样,需要找到目标一致,并且各有一技之长的合伙人。不管是任何时候,单打独斗,都是难成一方气候的。
在此基础上,割据冀州的袁绍,和割据淮南的袁术,都出自四世三公的袁氏家族。自袁良以后,至其孙袁安官至司空、司徒,安子袁敞及袁京皆为司空,京子袁汤为司空、太尉,汤子袁逢亦至司空,逢弟袁隗亦至三公、太傅。四世中居三公之位者多至五人,故号称“四世三公”。
对于汝南袁氏来说,门生故吏遍及天下。因此,袁绍和袁术只需要振臂一呼,总能获得众多谋士和武将的投奔。比如在袁绍麾下,不仅拥有沮授、田丰、郭图、许攸等谋士,还拥有颜良、文丑、张郃、高览等武将。至于起兵的钱粮问题,也因为袁绍、袁术的家族势力,从而顺利解决。对于袁绍和袁术来说,也迅速成为东汉末年最强大的两个诸侯。比如袁术在公元197年僭越称帝,而在袁术败亡之后,袁绍坐拥冀州、青州、并州、幽州这四个州的地盘。如果袁绍没有在官渡之战中输给曹操,甚至还有一统天下的可能。
再者,就曹操和孙权来说,前者拥有夏侯氏、曹氏的支持,比如夏侯渊、夏侯惇、曹仁、曹洪等人,在曹操起兵之初就开始跟随了。至于后者,则是继承了孙坚、孙策这两代人打下的基业。类似的情况还有不少,比如马超、刘璋等人,都是直接继承了地盘和兵马。
二
现在,对于出自琅琊郡诸葛亮来说,虽然先祖诸葛丰曾在西汉时期做过司隶校尉。但是,诸葛亮的父亲诸葛珪,只是在东汉末年担任了泰山郡丞,这是一个略微高于县令的官职。并且,诸葛亮年幼的时候,父亲诸葛珪就去世了。从这一角度来看,诸葛亮所在的家族,自然不能和汝南袁氏、弘农杨氏等世家大族相提并论。
甚至诸葛亮的老对手司马懿,都拥有比诸葛亮更强大的家族势力。司马懿的高祖父司马钧为汉安帝时的征西将军,曾祖父司马量为豫章(今江西省南昌市一带)太守,祖父司马儁为颍川(今河南省禹州市一带)太守,父亲司马防为京兆尹。司马防育有八子,因字中都有一个“达”字,当时号称司马八达。在此背景下,曹操在东汉末年,也必须征召司马懿,从而拉拢司马懿背后的家族。
对此,诸葛亮想要起兵的话,自己所在的家族是不会提供什么帮助的。而这,也是诸葛亮跟随刘备,诸葛瑾南下江东的重要原因。在东汉末年的战乱下,诸葛亮连自保都比较困难,更不用说起兵割据一方了。
三
与此相对应的是,刘备年少的时候,虽然也面临着家道中落的问题。不过,刘备的老师是东汉末年的大臣卢植,而他的同学之中,还有公孙瓒这样的一方诸侯。其中,卢植师从太尉陈球、大儒马融等,为郑玄、管宁、华歆的同门师兄。曾先后担任九江、庐江太守,平定叛乱。黄巾起义时,卢植为北中郎将,率军与张角交战,后被诬陷下狱。皇甫嵩平定黄巾后,力救卢植,于是复任为尚书。又因上谏激怒董卓被免官,后被袁绍请为军师。
并且,凭借着汉室后裔的身份,刘备得以在东汉末年聚集一支兵马,参加平定黄巾起义的战争。等到公孙瓒割据幽州的时候,刘备又获得了这位老同学的收留和帮助。而就诸葛亮来说,想要在东汉末年起兵,不仅面临着要人没有,要钱没有的问题,而且,诸葛亮身边都是徐庶、司马徽等谋士。在没有武将跟随的基础上,诸葛亮显然不具备起兵的条件。
相对于诸葛亮,刘备身上的狭义品质,加上自己也具有不错的武力,所以,他能够获得关羽、张飞、赵云等猛将的辅佐。而这,也是三顾茅庐后,关羽、张飞对诸葛亮这位谋士不太服气的重要原因。换而言之,诸葛亮驾驭武将的能力,远远不如曹操、刘备等上马打天下,下马治天下的诸侯。
四
最后,基于此,诸葛亮明确了辅佐他人争夺天下的定位。在《梁甫吟》中,诸葛亮曾表示:“一朝被谗言,二桃杀三士。谁能为此谋,国相齐晏子”。对此,在不少历史学者看来,这体现出诸葛亮对于晏子这位谋士的推崇。除此之外,诸葛亮还经常自比管仲、乐毅,也即诸葛亮的理想,就是能够辅佐一位主公,从而成就一番霸业。对于管仲来说,辅佐齐桓公,促使他成为春秋五霸之首。而就乐毅来说,让燕国这样的弱国走向了强盛,乃至于在五国伐齐之战中击败了强大的齐国。并且,管仲和乐毅都是文治武功比较全面的人才,而诸葛亮确实做到了这一点。
此外,诸葛亮之所以选择辅佐刘备,而不是曹操、孙权等人,主要原因有两点,一方面是因为刘备是汉室后裔,而且他还打出了匡扶汉室的旗号。在东汉末年,汉室后期其实不止刘备这一个,比如割据荆州的刘表,也是汉室后裔。可是,刘表却对汉室没有什么表示,只想着守着自己的荆州之地。
因此,对于心怀汉室的诸葛亮来说,刘备和自己是志同道合的。另一方面,则是三顾茅庐的时候,刘备的整体实力相对较弱,能够给诸葛亮提供施展才华的大舞台。换而言之,诸葛亮选择辅佐麾下人才济济的曹操或者孙权,显然是不会得到重用的。最终,公元221年,刘备登基称帝后,诸葛亮被封为丞相,并在刘备去世后,全面掌握了蜀汉的大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