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级非遗“四川评书”传承人77岁别舞台话“传承”】
对77岁的渝派评书表演艺术家、国家级非遗项目“四川评书”代表性传承人曾令弟而言,2022年有些不同。他暂别坚守了60年的曲艺舞台,将更多精力放在整理评书史料及培养接班人上。
“因为热爱,便有责任。我想守住评书阵地,不让艺术断代。”曾令弟3日在接受中新网记者专访时透露,今年开春,自己一次性收下3位新徒。如今徒弟来自各行各业,既有公务员、教师,也有魔术师、戏曲从业者……
“要想出口成章,除了苦学苦练,没有捷径。”曾令弟回忆,当学徒时,市面上可供学习的评书墨本屈指可数,基本上靠师父口传心授。“万丈高楼平地起”的背后,离不开勤学苦练的日积月累。至今,他信手拈来的“言子儿”(重庆一种幽默的方言表达)、谚语、歇后语逾数千条,背诵50年前的段子也毫不费力。
一扇收天地、两唇道古今。有老百姓的地方,就是曾令弟的舞台。
60年来,曾令弟在沙坪坝区文化广场前的黄葛树下、千年古镇磁器口、“母城”渝中区城墙边,均留下坚持数年的艺术足迹。传统如《三国》《水浒》,新书之《红岩》《智取威虎山》,都是他的话本。家乡重庆更是绝对的“主角”,在本土特色《重庆掌故》等系列作品中,曾令弟以“方言评书”方式,将重庆的文脉、历史与重庆人的性格嬉笑演绎,一人多面、一腔多调,舞台效果在醒木里、眼神里、手势里呈现,贯口、爆发、停顿里藏着“千军万马”,民众情绪随书中情节跌宕起伏,在川渝广受热捧。
曾令弟不仅能说书,还热衷创作,30岁起出版《红岩英雄谱》《老侃趣话》等评书专辑50余万字。他说,评书故事也需与时俱进,抗震救灾众志成城、“英雄机长”刘传健等事迹都可以是创作灵感,但无论是传承前人或自创新编,都要在尊重真实性的基础上保持生活韵味,“要有血有肉才能教育人,假了就失去了教育意义”。
提及传承,“年轻受众”是曾令弟所看重的。他40年间去到400多所校园表演,最多时一天演3场,每场约两个小时。“这是一种责任。”他期待,通过评书讲述,让年轻一代感知中华五千年的历史进程,体会今日生活来之不易,同时树立文化自信。
近年,同行的陆续离世,让评书艺术的后继事业愈显紧迫。已近耄耋之年的曾令弟想与时间赛跑,趁身体还健康争取多培养出几个接班人。
【评书是哪里的文化】
评书,也叫评词,流行于华北、东北、西北一带。在江南则称为评话。它历史悠久,早在春秋时代就有人说书。它是我国劳动人民创造的一种口头文学。评书在广东粤语等地区俗称讲古,古代称为说话,是一种古老的汉族传统口头讲说表演艺术形式,在宋代开始流行。各地的说书人以自己的母语对人说著不同的故事,因此也是方言文化的一部份。清末民初时,评书的表演为一人坐于桌后表演,道具有折扇和醒木,服装为长衫;至20世纪中叶,多不再用桌椅及折扇、醒木等道具,而以站立说演,服装也较不固定。而在中国改革开放后,在电子媒体及推广普通话的冲击之下,一些方言的说书文化日渐式微,处于濒临消失的状态,但还仍然有其活力。
【评书还有市场吗】
如前面几位说的一样,我觉得评书不会“没落”。和相声的几起几伏不同,评书始终不温不火。有固定的听众群,又很难吸引新的听众。随着新媒体的兴起,评书肯定会水涨船高,扩大一定的市场,我觉得眼见的几十年,评书的听众还能健康的支持下去,受众也会慢慢拓展,所以“没落”我觉得不至于。至于说能不能大火一把,就不好说了。现在人们对于评书的需求和定位是单纯的娱乐。以声音为主要载体的演出形式是人们可以在生产或劳动的同时享受的娱乐形式,因此享有不可动摇的市场。这个市场主要由音乐类和语言类节目分享。语言类娱乐节目可以分为相对独立的短节目和连贯性较强的长节目。短节目如相声、综艺(如小品、脱口秀)、短故事、讲座、甚至包括新闻;长节目主要是评书和有声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