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不会有太多的30年,但30年也可以成就很多的事情。如今,我捧着由自己心血凝聚而成的作品集《隽水萦梦》,与大家谈谈我的新书创作的过程与体会。我将从以下三个方面简单谈谈:我为什么写古民居与传统文化?我与古民居的渊源、我为什么写作?
《隽水萦梦》作家程二春。
2014年《楚天都市报》“活力崇阳版”开辟了一个《隽水河畔》的专刊栏目,我有幸当上一名“特约记者”,和该报记者上山越岭,走遍崇阳的各个角落。当时,时任该报一名叫周鹏的记者提醒我:崇阳的古民居很多,这些老屋子、老村庄一定有不少鲜为人知的故事。我当时若有所悟,便开始发掘这些随处可见的古民居背后史料。
传统文化,是乡村的灵魂,是留住我们的心灵的栖息地。从此,我风雨兼程,采写崇阳古村庄、古民居、古老树、古驿道等。这一路感谢周鹏记者,他陪我走过了崇阳的山山水水,访遍了崇阳的大部分村庄,搜集到了大量的第一手资料。期间,所有经历的酸甜苦辣,都化作了创作的动力和文字成果。
古民居,既写满了历史变迁的沧桑,也印证了无数的精彩与希骥。我坚信,一定有收获,一写会唤回一些美好的记忆。《隽水萦梦》里的一些故事,一定会让崇阳人深深眷恋,这些思绪烙印在每个人的心坎上,就是乡然。
我出生的地方,是崇阳县天城镇寺前村,家乡用阳光、用空气和山水养育了我,我对社会的最初认识是从家乡开始的。家乡让我无法成为别的地方人,家乡是个保留记忆的地方,每个作家都应忘不了家乡,启程开始都写家乡、写回忆。因此,我反视线投向崇阳的农村变化,从写故乡寺前村的古民居开始,再逐一采访崇阳的每一处古村落。
在采访中,我心灵是愉悦的,脚步是艰辛的,当然,生活也多了一份乐趣。今天把10年间的零散的文字结集,这不仅仅是自已爱好的一个总结。因为在家乡这片热土上,有一些代表传统文化的东西正在逐步消逝,我把它们都以一段文字铭记。我是农村长大的,懂得农民的辛苦,懂得土地什么都长,就是不长钱!曾经努力要离开的地方,如今却是深深的牵挂。10年时光里,我用脚步,緾住了年轮,也烙下记忆更记录了心灵历程,在这一路艰辛中,有很多朋友,老师,农民值得我感激和难以忘怀。
现在的农村跟80年代的农村不一样,新农村的气息正向我们扑面而来。田地里种的东西也不一样,稻谷、麦苗、红苕不是主角,有了芍药、黄精、白芨、雷竹……耕地荒了,耕牛也少见,鸡鸣狗吠的村庄逐渐消失。生活方式发生改变。土坯房不见,古民居在破损,乡村生活完全变了样,大多数年青人在外打工,家里留守的都是老人、小孩。振兴农村一定要留住人,创新产业(有人、有产业才能振兴农村,如果创作新乡村题材,乡村生活只能乡村来)。农民对土地不再热爱,特别是青年人,40岁以下的几乎不会种田,大多数五谷不分。土地撂荒现象严重,门槛跟下的都有荒地,乡村的贫富差距也非常大。邻里关系也没有小时候那么融合。
正是基于这些现象,我在写《古居情长》和《自然笔记》后,才加上《故乡情思》这一章节。《隽水萦梦》的内容,就是以传统文化和新农村的变化,以纪实的形式展现在读者面前,希望每个读者在阅读中,寻回更多的淳朴与纯真。
30年前,我被安排在县文化馆幼儿园工作,当时我的公公是文化馆的创作员,他发现我爱读书,就一直鼓励我,到县文化馆工作,就要学业务多写作。在这个环境里,我也有了一个心愿,多为文化馆做点贡献。但事与愿违,文化大环境十分艰难,单位效益不好,一度以文补文来创收,工资只发百分之七十。
1998年,我被分流下岗在外打工。期间,尝尽生活的艰辛,做过工人,当过农民,开过书店。直至2008年,才回文化馆上班。但2010年的一场突如其来的侵权官司,激发我写作的冲动,这件事情的起因是父亲的遗作被他的好友剽窃发表,在一次机缘巧合下,被我发现。我立即多方求证,寻求父亲手稿,跨三省,找证据,终于夺回父亲遗作的著作权。这两年时光,过程历尽艰辛,也深深触动了我,如果我在文化圈,他没有胆量也没有机会剽窃我父亲的作品。在取证路上,父亲的多位老友批评我,“你在文化馆工作,为什么不写一点东西,现在是文化大繁荣,为什么不为文化馆做点贡献?”
听到这些话,我当时的心情是沉重的,就在那一年,县文化局开展大型歌舞剧《隽水河畔》征歌词活动。我怀着对家乡的热爱写了一首《隽水萦梦》竞得了一等奖,从此,写家乡就产生了微妙的心灵感应。
说了这么多,也不一定说明了我为什么写崇阳家乡的传统文化,写变化中的家乡崇阳,这本书无论写得好与坏,需要读者与时间说了算,需要圈内的老师、朋友说了算!最后,希望这本书是一本话活崇阳美好传说的书,一本能助家乡发展积极有意义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