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呼延灼
为什么呼延灼硕果仅存
为什么呼延灼最终会成为梁山五虎将中硕果仅存者呢?因为老呼是五虎将中最有心计的一个同志,为什么这么说呢?细听在下款款道来。
呼延灼原本是汝宁郡的都统制,相当于现在地级市军分区的司令员,因为他颇有心计,所以虽身在地方,却一直心系中央。更重要的是,老呼同志和国防部长高俅长期保持着密切联系,并且一直在期待着这条藤蔓能够开花结果,给他带来好运。
终于,机会来了!
高部长的弟弟,高唐州知州(相当于现在的地级市市长)高廉同志在和梁山军交火时不幸殉职了。消息传到首都,高部长很生气,后果很严重,这当然是从宋江们的角度而言的,对于呼延灼来说,应该是:高部长很生气,后果很喜人,因为在高俅的大力推荐之下,他从一个地级干部摇身一变成了中央剿匪军的总司令,顺利走上了仕途的高位。
这时,呼延灼的心计又一次发挥了作用。
呼同志委婉地向高部长提出了要求:“此三路马步军兵,都是训练精熟之士,人强马壮,不必殿帅忧虑。但恐衣甲未全,只怕误了日期,取罪不便,乞恩相宽限。”,高俅一则为兄弟报仇心切,二则呼延灼的一声声“恩相”挠得他的胳肢窝相当舒坦,就大大方方地慷了一次赵皇爷的慨:“你三人(指呼延灼和两个副将韩滔彭玘)可就京师甲仗库内,不拘数目,任意选拣衣甲盔刀,关领前去。务要军马整齐,好与对敌。”
既然高部长点了头,呼延灼就可以大刀阔斧,毫无顾忌地装备自己的部队了,他“领了钧旨,带人往甲仗库关支”,“选讫铁甲三千副,熟皮马甲五千副,铜铁头盔三千顶,长枪二千根,滚刀一千把,弓箭不计其数,火炮铁炮五百余架,都装载上车。”高俅这次也真是豁出了老本,大兵临出发前,他又调来三千匹好马,赏赐給三个将军大批绫罗绸缎,就连小兵子也都得了赏。
这一番折腾下来,呼延灼的部下就成了铜墙铁壁,刀枪不入,大宋第一的现代化装甲军了。呼延灼想当然的以为他的军队天下无敌,所向披靡,大破梁山贼寇易如反掌,不在话下了,而事实也正在朝他的设想发展。
在和梁山军第一次交战时,呼延灼的铁甲军就给了对方一个下马威,吓得敌军不敢近前,吓得宋江连忙鸣金收兵。
呼延灼虽然打了胜仗,却还觉得不够过瘾,他又有了新主意,“教三千匹马军,做一排摆着,每三十匹一连,却把铁环连锁;但遇敌军,远用箭射,近则使枪,直冲入去;三千连环马军,分作一百队锁定;五千步军,在后策应。”换句话说,他把曹操当年铁索连船的“妙计”用在了铁甲马军上。你别说,这连环马军还真厉害,一场大战下来,把梁山军打的乱七八糟,稀里哗啦,一败涂地。
宋江在吃了第二个下马威之后,采取了坚壁清野,闭门不出的“缩头乌龟”政策,呼延灼则动起心计想出了应对的招数。在他的请求下,高部长派来了“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的高级专业技术人才,盛世第一炮手轰天雷凌振。呼延灼一见神炮手,大喜过望,连忙下令:“娘西皮,给我打,狠狠地打”,凌专家下车伊始就发射了三颗炮弹,一颗正中梁山军的小水寨。这第三个下马威把宋江们“尽皆失色”。
谁曾想,呼延灼还没来得及给凌振同志摆酒庆功,这位专家就中了吴用晁盖的诱敌之计,被擒上山,而且很快改正归邪,认贼作友了(这当然是呼延灼当时的观点),噩耗传来,呼延灼方知自个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却也只有骂娘的份儿了。
不久,水泊梁山从京城搬来了善使钩镰枪(这可是连环马的天敌)的金枪手徐宁,并且训练出了一支“钩镰枪连”,专门割连环马的马蹄子。这下,老呼的铁甲连环马可就惨了,那真叫腹背受敌,上头有凌振的炮弹随时招呼,下边有徐宁的钩镰枪偷偷袭击,想跑都没处跑,更糟的是,一匹连环马倒了,一条铁链上的其余九匹绝对肯定不可能不跟着遭殃,一时间,马蹄乱飞,伤兵遍地,曾经不可一世的铁甲连环马以惨败告终。
对于呼延灼来说,真是“成也连环,败也连环”,好在他造化大,捡了一条命出来。累累如丧家之犬的呼延灼“千里走单骑”,一个人跑到青州来找他的老关系——青州知府慕容延达,想着先借助青州兵戴罪立功,然后走老关系的妹妹慕容贵妃的门子恢复往日的风光。
谁曾想,人算不如天算,还没立功,倒先连人带马掉进了吴用军师挖下的陷马坑。宋江来劝降了,呼延灼左思右想,犹豫不决,既不像之前的彭玘、凌振、韩滔那么痛快,也不像之后的关胜那么豪爽,可是算计来算计去,他觉得也只有上山这条路可走了。
呼延灼这么一个有心计的同志,最终竟然落草为寇了,这正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前程。
梁山当然和官场时迥然不同的,老呼的心计几乎没了用武之处,但还是有一次显示的机会。
关胜带兵攻打梁山时,宋江派呼延灼去诈降,他成功地把关胜带进了埋伏圈,圆满完成了领导交给的光荣任务。之所以派老呼去忽悠关胜,一是因为他上山前的地位和关胜相当,而是因为他有心计,会作秀。
讨平方腊之后,呼延灼得到了一个既显赫又重要的职位——御营兵马指挥使,大体相当于首都卫戍部队司令员,看来我们都非常讨厌的高俅对呼延灼真的很不错,由此可见老呼心计有多深。
虽然说了这么多呼延灼的心计,诸位也不要认定他不是个好同志,其实,老呼应该是一个圆而不滑,狡而不诈的人,否则,他后来也就不会以年老之躯战死在抗金前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