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螺蛳粉,不少人的第一反应就是柳州。
和陕西油泼面、新疆拉条子、绵阳米粉、东北铁锅炖一样,柳州螺蛳粉也是其地域独有的特色美食,不少人慕名而来,就为了尝一口正宗的味道。
截止到今年11月为止,柳州已经寄出了上亿袋螺蛳粉,销售高达百亿,在疫情的影响下丝毫不显颓势。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拆开一包螺蛳粉,静静享受那一缕轻盈的臭味,回味麻辣鲜香,粉筋道入味,浸透了汤汁的炸腐竹更是鲜的自带生命力,令人久不能忘。
还有更能让人一次性满足的螺蛳粉火锅,和朋友一起吃完,真把“臭味相投”做实了。
臭的食物始终和人们相爱相杀,爱吃的会觉得没有臭味,这不是人间美味么??拿个鲍鱼也不换!不爱吃的恨不得闻一下就跑出六公里远,听见螺蛳粉几个字儿都想往身上多喷二斤香水。
也有的朋友对螺蛳粉明显爱的过于深沉。
“在路上闻到螺蛳粉的味道,一直说好香啊好香啊,是谁在煮粉,然后发现旁边是公厕。”
酸笋独特发酵的味道自带一种臭,有人建议如果接受不了可以不放,但也有人说,那样的螺蛳粉好比吃泡面不喝汤、吃冰淇淋尖尖被咬走、吃薯片不让嗦手指头一样残忍,那是精华,是一碗粉的灵魂啊!
臭美食还远不止于此,比如安徽的经典菜臭鳜鱼,同样是自然发酵后,鳜鱼表皮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臭味,但吃到嘴里却发现鲜味不减,满口都是鱼肉的嫩滑与香甜。
还有北京特色,令许多人闻风丧胆的豆汁儿……
豆汁儿配焦圈,快乐要逆天。
汪曾祺先生说:“这东西是绿豆发了酵的,有股子酸味。不爱喝的说是像泔水,酸臭。爱喝的说:别的东西不能有这个味儿——酸香!这就跟臭豆腐一样,有人爱,有人不爱。”
加上汪老的那句:“没喝过豆汁儿,不算到过北京。”,使得许多人前赴后继,无论如何也得壮着胆子尝两口。
喝过的外地人眼下满嘴涮拖布水味儿,微笑着劝朋友:“喝呀,不喝不白来了吗?”,然后从朋友难以言喻的痛苦表情里获得极大的快乐,成年人的伪装在这一刻展现的淋漓尽致,哪怕这东西再难以下咽,也得让好朋友尝过再吐!
同样是豆制品,臭豆腐也是稳居小吃届榜单的常年霸主。
还有另一种臭豆腐长这样。
在此提醒大家,这两种虽然都是臭豆腐,但本质上是有很大差距的,一个是轻度发酵的豆腐,一个是深层发酵的豆腐乳,可不能混淆了。
曾有过单纯的朋友想给后者放油锅里炸一下,这样不就是脆脆香香的可口臭豆腐了吗?结果油崩的整个厨房都是,臭味绕梁三日不绝,比堵了三年的马桶更令人食欲全无,是路人走过都以为这家人在每天发粪涂墙的程度。
如果说前面的食物,大家还有一定接受能力的话,那不如看看黔东南地区的牛瘪火锅?
侗族和苗族人将其视为待客佳品,做法是把牛胃和牛小肠里没消化完的食物倒出来,加上牛胆汁,文火慢炖,撇去浮沫过滤后,下入牛肉食用……
黄绿色的汤加上胆汁,这霍格沃茨魔药学的学生看了都得称赞一句专业。据说煮的时候有点牛粪的味道,吃着有苦味,一般人都接受不太了,更有不少网友直称其为“牛粪火锅”。
还有湖南省蓝山市的“牛屎酒”也同样大名鼎鼎,牛屎酒,也叫黑糊酒,因颜色发黑发亮而得名,是由糯米和泉水酿造,牛粪只起到密封发酵作用。由于地理因素,这种酒只有蓝山才有,同样是款待贵客才会拿出来的佳品。
夫妻肺片里没有夫妻,牛屎酒里也没有牛屎,大家不必担心。
云南的油炸臭屁虫也是不输牛瘪火锅的美食,但并不是所有的臭屁虫都能吃,而且烹饪方法也很讲究,没有经验的朋友还是不建议尝试,应该也不会有人真的想尝吧。
其实各地或多或少都有臭味的食物,比如宁波最著名的三臭:臭冬瓜、臭苋菜、臭豆腐。
不同于上面两种臭豆腐,宁波的豆腐看起来和正常的没什么差别,但却让很多勇敢尝试的博主们纷纷翻车,脸比牛瘪汤还要更绿几分。
这些臭的食物,有些人甘之如饴,有些人避之不及。臭的食物之所以涵盖范围这么广,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古代人们没有什么好的保存食物手段,于是进行发酵储藏起来,由此形成了各个地方独有的“臭”。如果没有养成从小吃的习惯,冷不丁的去接触,就很容易吃不惯。
现在条件普遍变好了,只要想,随时都能买到最新鲜的蔬菜,连反季水果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吃不完,还有冰箱能保存上许久,有人觉得“没有什么再去吃臭的必要了”。
实际上,人们吃的哪里是臭呢?
是那一口儿时的遥远回忆,是远在异乡的家乡风味,这一点外人所接受不了的美食,恰恰成了人们对故土的留恋和怀念。
每个人的口味都不同,能吃臭、不能吃臭,都和地域、个人接受水平有着极大的关系,求同存异,接受他人对某类食品的偏见,也不强求不爱吃的人,就够了。
毕竟食物不分高低贵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