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读过连载版《射雕英雄传》,那一定不会对“秦南琴”这个名字感到陌生,因为她就是最初版本中杨过的生母,而当年她被杨康欺辱时,其实并没有给读者带来多大的精神冲击,毕竟她只是个配角。
而谁能想到,金庸居然在《神雕侠侣》中又让类似的戏码上演,不过这一次被欺辱的人居然是身为主角的小龙女,相信绝大多数的读者在那一刻都如同五雷轰顶一般,哪怕时隔多年,也始终难以接受那个悲剧的夜晚所发生的一切。
不得不说,金庸对杨过着实是狠,其母受辱,其爱妻也同样受辱,但话说回来,秦南琴受辱后生下一子,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但小龙女和尹志平(后更名甄志丙,后文以“甄志丙”代指该角色)相处的那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其中是否存在误会?
一、无人知晓的真相
孤男寡女相处一夜,的确是会让人浮想联翩,但问题在于当年那场悲剧的两位当事人其实都算是“毫无社会经验之人”,那甄志丙是个常年不下终南山的道士,而小龙女则是几乎没出过活死人墓的小妹子,这样的两个人在一起,是否会存在些许误会呢?
其实从书中的描述来看,根本不知他们二人之间发生了什么。
原著是这么说的:“这人相抱之时,初时极为胆怯,后来渐渐大胆放肆。小龙女惊骇无已,欲待张口而呼,苦于口舌难动,但觉那人以口相就,亲吻自己脸颊……她心中一荡,惊惧渐去,情欲暗生,心想原来杨过这孩子却来戏我。只觉他双手越来越不规矩,缓缓替自己宽衣解带,小龙女无法动弹,只得任其所为,不由得又惊喜,又害羞。”
从字面意思来看,二人所做之事,也就停留在亲吻的层面,尽管过分,却也不至于完全不可挽回,毕竟“失去初吻”和“失身”可是两个概念。
接着便是杨过练功一夜归来,正好撞见了仓惶离去的甄志丙,其间的过程都被金庸一笔带过了。
等于说具体发生了什么,其实是读者自己脑补的,但转念一想,金庸对此事留白处理,不也是给了读者一个说服自己的空间吗?
或许二人之间并没有做出更过分的事呢?
二、谷底的女子
正因为当年小龙女与甄志丙曾经相处一夜,所以有一种说法在读者群体中传开,在他们看来,当初的小龙女已有身孕,后来绝情谷底的那女子就是她与甄志丙的孩子。
这事要拆分开来说。
首先,武侠故事中,女子失身于人之后怀有身孕是最常出现的一种剧情,比如文章开篇提到的旧版中的杨过生母秦南琴就是被杨康欺辱了一次之后便有了身孕。
又比如《倚天屠龙记》中的纪晓芙,那女子则是被杨逍欺辱之后有了一个孩子,不过她后来是心甘情愿为杨逍生下孩子,甚至还为那孩子起名“不悔”。
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小龙女被欺辱后怀有身孕也是合情合理的设定,但你要说绝情谷底的女子是小龙女,那笔者就不服了。
那谷底的女子的确是与小龙女长得一模一样,确切地说应该是“与当年的小龙女长得一模一样”,全然不像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女子,从这里来看,她的确是更像“小龙女之女”。
但金庸也亲自反驳了这种观点,其一是书中明确提到小龙女能容颜常驻是因为她修炼古墓派武功心法,少思、少欲,自然就显得年轻了。
其二则是那女子对杨过的态度,如果她是小龙女的女儿,她见到荒无人烟的谷底突然多出一个男人,她会走上前与对方寒暄?她会称呼对方为“过儿”?显然那是扯淡。
毋庸置疑,小龙女从未怀上甄志丙的孩子。
三、后世的传人
那么小龙女是不能生吗?
答案也是否定的,《倚天屠龙记》中就登场了古墓派的传人,那黄衫女子就是杨过与小龙女的后人,毕竟史红石以“杨姐姐”称呼那女子,足以证明她是杨过夫妇的后人。
而且那女子的样貌也的确是与小龙女有几分相似:“那女子约摸二十六七岁年纪,风姿绰约,容貌绝美,只脸色太过苍白,竟无半点血色。”当年的小龙女就是一副冷若冰山的样子。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她退场的时候提到一句“终南山后,活死人墓,神雕侠侣,绝迹江湖”,也同样能证明她是杨过夫妇的后人。
所以小龙女是有正常生育能力的,你不要杠“正常男女也不是一次就能怀上的”,笔者在前文强调过,现实是现实,而这是文学作品,文学作品中,作者安排角色做每一件事,都是有目的性的,当年小龙女没有因受人欺辱而怀孕,这事自然就存在变数。
四、龙甄二人眼中的出格之举
如果当年甄志丙那一夜并没有真的毁了小龙女的清白,他为何会对小龙女表现得那般愧疚呢?
正如前文说的,甄志丙和小龙女都不是俗世之人,他们对于“失贞”的理解或许和常人不一样,因为从书中二人的对话来看,甄志丙也仅仅只是亲吻了小龙女而已,或许在他看来,这就是跨越雷池了。
比如这段描述就很直观:“那晚上她躺在地下玫瑰花旁,一动不动,不管我如何亲她疼她,吻她的小嘴脸颊,她半点也不抗拒,反而顺着我,主动就我……”
这是他对赵志敬坦白当年所作所为时说的话,你看,也仅仅只是停留在亲吻的层面。
真相大白,尽管当年甄志丙与小龙女在月光下共处一夜,但也仅仅只是亲吻了对方而已,并没有做出更过分的事情来,那些因此事而耿耿于怀的读者,也可以解开心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