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已经可以接受“人生满是遗憾、有些事始终无法和解”的游戏设定了。
文章不知为何要这样开头,却也不管不顾地开了。
无端想起《百年孤独》里的句子:
「她身上披着藐视一切的厚厚盔甲,这是世间的任何诱惑都无法刺破的。」
无事可做就趴在床上读《加缪手记》、边读边摘录:
9月22日
快乐的死。“……你明白吗,克莱尔,这个不是很好解释。问题只有一个:知道自己的价值。不过知道之前,得先把苏格拉底摆一边。想认识自己,就得采取行动,但这并不是说我们就可以给自己下定义。什么自我崇拜!笑死人了。哪个我啊?哪种个性啊?我每次回顾自己人生中那不为人知的一面,内心就会有一股想哭的颤动。我既是那些被我吻过的嘴唇,也是‘临世之屋’里的那些黑夜,那个有时候会被一股想活下去、想成功的狂热给冲昏头的穷小子。很多认识我的人,这些时候就不认得我了。而我,我一直觉得自己跟我所生活的这个社会一样没人性。”
“没错,”克莱尔说:“你就是脚踏两只船。”
“也许。可是从前我才20岁时,也跟大家一样在读什么人生如戏之类的。不过我要说的不是这个。好几种人生,好几条船,当然。不过一旦演员上场了,就要照规矩来了。不,克莱尔,你我都知道这不是开玩笑,有个东西可以证明。”
我想要成为这样一个完美的演员。我根本不在乎自己有什么个性,也不晓得如何去培养它。我的人生让我变成什么人,我就是那种人,我可不想把自己的人生搞得像一场实验。我本身就是一个实验品,听天由命。如果我够强硬、够有耐力的话,我非常确定自己一定可以没有个性到几近完美的程度,我的能量又会将我推往何等积极的虚无之境。但每一次,我又总是会被我那个人的虚荣心挡住去路。今天,我终于明白行动、爱和受苦,其实就是活着,但活要活得透明澄澈,并接受自己的命运不过是由各色喜悦和热情所造成的单一折射。”
一直沉默不语的克莱尔,看着面前的帕提斯,慢慢地说道:
“爱你的人以后会很痛苦。”
帕提斯站起来,眼神里有一种绝望,很粗暴地说:
“有人爱我,我也没有义务要做什么。”
“是没错,”克莱尔说,“我不过在陈述事实而已。(总有一天你会孑然一身。)”
读手记前,我几乎读完了加缪所有的长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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