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上方蓝字,关注淘故事~好故事天天见 男朋友是“杀人犯”, 还有一个特殊“癖好”。 标签:悬疑 爱情 地下室的房间,小方从不允许我进去。 “宝贝,那里都是我爷爷奶奶的遗物,好多年都都没动了全是灰尘。” 在我第一次搬进小方家时,他指着地下室说。 钥匙就挂在门把上,将原本神秘的气息破坏殆尽,我没多想。 小方是我同事介绍的相亲对象。 他是本地人,长得很不显眼,个子也不高,沉默寡言的。 他是医生,在一家医药机构里做研究。具体的职位我也不懂。可能是工作太忙的缘故,年纪轻轻就有了白头发。他总是爱穿一件灰格子衬衫,外加一条肥大的西裤,黑色运动鞋。整个人都邋里邋遢的。 见过一次之后,我是一百个不愿意。他倒是很喜欢我,经常约我出去吃饭看电影。 办公室的人都劝我,说小方老实,工作好,又是本地土著,家里快要拆迁了。叫我不要太挑剔。 言下之意我听得明白,小方确实是我现下能找到条件最好的。 我这种外地女孩,很难在这里扎下根。 我答应和小方相处试试。 两个月后,我们正式同居,我搬到了小方家里。 他虽然还是沉默寡言,但脾气很温和,处处都迁就着我。住在一起很多习惯不一致,他也愿意为了我改。 这也就足够了。 我们商量着过年回家见一见我父母,把结婚的日子定下来。 他小时候父亲早亡,母亲改嫁,被爷爷奶奶拉扯长大。现在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只有爷爷奶奶留下的房子。 有时候说着说着,他就会许诺:“到时候把你爸妈接来,再生两个孩子。咱们死也不分开。” 我听着就哈哈一笑,“好呀,咱们死也不分开。” 父母在哥哥家里住得并不好。如果能够接过来自然是最好。 这房子也快要拆迁了,到时候或就地安置或领钱再另买房子都可以。 我喜滋滋地憧憬拆迁后的生活。 没想到事情就坏在拆迁上。 小方所在的方家村,周围早已经是高楼林立,本地有名的金融圈了。 可就是因为这样,方家村的拆迁才迟迟没有落到实处。因为这块地太贵了。 周围的房价已经飙升到了两万多,村民们自然不愿意低价拆迁。 公司多,周围上班族就多。 很多人把自己的房子盖得高高的,再一间间的租出去,每月光是收房租都收到手软。根本不愿意拆迁。 小方也把房子上面两层租了出去。他应该是村里唯一一个没有重建房子的人,家里面仍然还有小院子。 他说是因为院子里有爷爷奶奶的气息。 其他人都恨不得把犄角旮旯都摆张床,而小方家里的租客不多。 我其实一点也不愿意住在这里。 虽然小方家离公司很近,走路二十来分钟就到;地方也比我原先的小隔断间条件好太多。 但我总觉得这院子透着一股阴气,森冷逼人。 可能是周围邻居的房子盖得太高,五六层随处可见,将小院子遮挡地一点阳光也不见。 也可能是方家村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 每到小方加班的我一个人在家,我就觉得心慌,希望赶紧拆迁。 拆迁的消息传来,我欣喜若狂。但看着小方却一点儿也不高兴。 或许是舍不得家里的记忆,我没太在意。他最近刚从上一家单位辞职,正在为新工作奔波。可能是因为工作的事吧。 拆迁队雷厉风行,刚传出拆迁的消息,一天下午我回家时就看懂家家户户的墙上写下了大大的拆字。 每天都有人在打架,整个村子乱哄哄。 有人受不了村子里的混乱,早早签了协议拿了钱搬走。 也有人到处串联着要等钉子户,铁钉! 小方就是一个。我本以为他这么老实的人会是第一批搬走的。不过多要点安置费,我也没话说。 很快方家村就被断水断电,拆迁的常用手段。 村里人买来发电机,买来煤气罐,买来桶装水。过上了原始的生活。 “咱们要不然就算了吧。”两天都没洗澡的叫苦不迭。 小方沉默地看着我,一声也不吭。 “你说话,你到底想怎么样?难道我们就一直住下去吗?” “一直住下去不好吗?你不已经同意了吗?到时候我们把你爸妈接过来。你不是同意了吗?”小方认真地说。 我简直要气笑了。 “难道就让他们住在这没水没电的地方?” “这里是我的家。”小方叹口气, “就快好了。再等等,再等等咱们就搬走。” “那你就住到死吧!”我气得跳起来,收拾东西就要走。 小方忽然很激动,“你不是说我们死也不分开的吗?你也要骗我吗?” 我愕然,他的脸色铁青,让我不由地有些心虚。 “还要多久才能搬?” 小方低声道:“快了,宝贝,真的快了。咱们马上就要搬了。” 我终于发现了他的固执。 我在方家村旁的小区租了单间。和小方两个人轮流去那里住。 现在还是和平谈判的时候,村子里大部分人都没搬走,也不害怕他们强拆。 但是渐渐的人越走越多, 我就变得不安起来。 毕竟钉子户不是那么好当的,一个不小心就会招来灭顶之灾。 小方的固执让我头疼。我实在没想到那么好说话的一个人,在这件事情上会这么执拗。 任我怎么说,他不肯搬走。 有一天中午碰到阿梅。 她也在附近上班,和我在一栋办公楼里。我们出入的时候见过几次,一来二去就熟悉了。她们家已经早早签了协议搬出去,在附近的一处环境很好的小区买了房。 阿梅问我搬迁情况,得知我们还没搬走后很着急。“你们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呀,前几天还闹出事,有人家里被泼了汽油呢。” “我怎么没有劝,可小方根本不听我的。” 这件事我比他们任何人都着急。 阿梅迟疑了一下,“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你说。” “你别多心,我也是听我老公他们讲的。小方他……这里不太正常。”阿梅指了指脑袋。 我顿时有些生气。却不好对阿梅发作。 阿梅道:“都说了你要生气的。也是跟你关系不错才跟你说,小方有没有同你讲过他妈妈和他前女友的事?” “他妈妈改嫁了。”但我没听小方说过他的前女友的事。只是交往前说起过这个人,说她和自己相处一段时间后不喜欢,回了老家。 阿梅道:“都是这么说,但这件事在当时也轰动一时。” 我问她怎么了。 “小方的爸爸得了癌症,花光了家里大部分的钱。他妈妈受不了要离婚。小方爷爷奶奶不让,听说联合了几个亲戚把她妈妈打了一顿关起来。” “他妈妈是远嫁来,势单力薄的。” “后来不知道怎么被她妈妈跑了出来。那时他爸爸已经死了。” “可没过几天,小方妈妈娘家人就找上门来,说女儿打电话求救,要方家给人给交代。闹了好一阵。全村都知道。” “有人说某天晚上听到小方妈妈的惨叫声,叫了大半夜,第二天方家就说人跑了。” 我觉得这些全是猜测。更何况小方那时候才几岁。 阿梅又说了小方前女友的事。 也是在分手后一段时间不见的。 “小方跟她在村子马路上吵起来,说他们死也要在一起。” 我的耳边嗡一下响起来。 “咱们死也要在一起。” 小方原本那句略带甜蜜的情话,忽然变得阴气森森。 “那女孩子呢?”我不由地问。“没找见也没有报警吗?” “报了。家里父母也从外地赶了过来。但是女孩子自己主动辞职并且说要回老家,警察也没有查出来什么别的。最后以失踪结案。” 我心里很不安。虽然这可能是个意外。但小方的情况已经折磨地我好几个月了。 我回到住处,小方没有工作,住在方家村打长期战。偶尔来我的住处洗个澡。 我不止一次想过要放弃。但又不甘心。不甘心我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 在这座城市扎下根来太难太难了。 凭我那点微博工资,我连卫生间都买不起。可我也不习惯回到老家四五线的县城里。 小方去我那里洗澡。 我一个人在院里待着。 没有电,整个房间只有一盏充电照明灯。我把平板打开看电视,声音调到最大,往昔吵杂喧嚣的村子像座死城。 我忽然想到楼下的地下室。 我记得我最开始问小方的时候他很随意,“就是个地下室。放着爷爷奶奶的遗物和乱七八糟的东西。你要是想下去的话,钥匙就挂在门把上。” 他说得很轻松很随意,我也没有多想。就没有下去过。 我站起来,走到地下室门口。手机上的光源很亮,但是我怎么也拿不稳。 钥匙就挂在门把上。 我鼓足勇气打开,却发现门锁已然紧闭。 小方骗我,门把上的钥匙根本不是地下室门的钥匙。 晚上小方回来,我不敢看他,很早就上床睡了。脑子里全都是未曾进去过的地下室。 第二天眼底全都是青的。 思来想去,我还是准备再去一趟地下室。我打电话给老乡张栋,他在锁厂干过好几年。我把锁给他拍过去,他就说能打开。 而且一个人下去我总是会感到害怕。 张栋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只说请他帮忙,他满口答应下来。“没问题。什么时候你通知我就好。” 小方现在只有洗澡和运水的时候才会外出。 桶装水的运水车已经不让进村了。小方找来三轮车,每次买很多桶运进来。 刚好第二天是周六,眼看家里就剩半桶水,小方骑了车子出去。 村子的路坑坑洼洼,少说也要半小时才能回来。 不过是个地下室,应该没问题。我安慰自己,坐立难安地等待张栋。 张栋很快就到。陪着我进了地下室。 “这锁很好开的。”差不多五分钟,张栋就打开锁。 “你先别走,等一下请你吃饭。我下去拿点东西,有点害怕。能陪我一下吗?” 我们也认识好几年,张栋一点儿都没疑惑,手里举着手机走在我前面。 出乎意料,小方口里说的脏乱的地下室很干净。出乎意料的干净。虽然是医学生,但小方不是个勤快的人。连楼上的房间都未必每天打扫。 这里的感觉让我觉得不同寻常。可是一圈转下来,我什么也没发现。 就在我要离开的时候,一堵墙吸引了我的注意。墙面的颜色和其他的墙面色都不一样。 我凑上去仔细一看,发现发现竟然是空心的,像是搁了一张空心的板。 地下室里就有工具,我找了个平头起子,原想把墙板撬开,谁知道手滑了一下,直接将墙板戳了个窟窿。 这下子想瞒着小方也瞒不住了。 但他为什么要在这里弄这样的一个隔墙? 我疯了一样的把隔墙砸开,张栋被我的样子吓坏了。 “宋妮,你干什么?这后面……啊……” 随着大片墙板的剥落,露出直径一米的洞来。 “像是个玻璃瓶子。” 我拿手机照过去。确实是个玻璃瓶。 里面有一只枯瘦的手。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小方站在地下室门口。 地下室没有灯,只有楼梯处的一点日光折射进来。他背着光站着,整张脸都在黑暗里看不清楚。 我一声尖叫躲在张栋身后,抖得话都说不出来。 “你这个变态,你这个杀人犯!” 小方一下子明白我看到了什么,声音很着急,“宋妮我等会给你解释,先别喊。闭嘴!” 他压低着声音,楼上似乎有脚步声。 我躲在张栋身后,看到他已经拨了110,告知对方地址。 小方似乎很是焦急,小跑着过来,“你干什么,别报警。听我解释!” 我尖叫起来。 楼上下来人,“小方,怎么回事?” 我用尽全身力气大喊:“杀人啦杀人啦……” 小方只冷冷盯着我。 警察很快赶到。墙板被砸开,露出里面硕大的玻璃瓶。里面是泡着福尔马林液的尸体。 小方立刻被抓捕,我也被带到了警局。不过这房子倒是因为这件事而暂停拆毁。 小方很快被放了出来。 那三具尸体,是他去世的父亲和爷爷奶奶。三人全是因病故去,没半点可疑。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样。 尽管这让人无法理解,可是保存尸体似乎不违法。 “本来我就要联系好新的实验室。咱们马上就可以搬走了。”小方叹了口气。原来他不肯搬走,也是没有地方放置家人尸体的缘故。 可是谁会那样保存亲人尸体? 从警局出来,我不敢看他。我知道我们之间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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