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 刘妮丽 郑 洁
受新冠肺炎疫情等因素影响,音乐行业线下业务发展困难,传统的音乐综艺节目,如《中国好声音》等,出现口碑与收视率双下滑的局面。民众对线上音乐娱乐需求的高涨,让在线音乐走向新战场。与此同时,音乐剧市场较之以前却呈上扬态势。那么,音乐产业各个分支呈现不同发展态势背后的原因是什么?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分化和落差?
音乐综艺:为何唱不响了?
音乐综艺节目数量并不少,但有人感叹:“音乐综艺不行了。”“音乐综艺怎么唱不响了?”音乐综艺的各种批评、争论,都让人为其发展前景捏一把汗。
王牌节目也难逃“十年之痒”
以《中国好声音》为例,《2021中国好声音》在延续盲听选人赛制的基础上,为每位导师增设一位导师助教。吴莫愁、吉克隽逸、张碧晨、黄霄云化身为导师助教,试着给节目带来新活力。然而,在竞争白热化的综艺市场,即便是《中国好声音》这样的音乐综艺节目,境况也大不如前。
从2012年开始,由浙江卫视和灿星制作联手打造的现象级音乐节目《中国好声音》已经走到第十年。如何保证源源不断的优秀学员和节目的高品质以及持续的热度都是难题。市场竞争的激烈、优秀学员的匮乏、观众的审美疲劳……要想保持音乐综艺常青树的地位,恐怕是难上加难。
当然,《中国好声音》的十年,见证了我国音乐综艺市场的起伏,这档现象级综艺节目的发展历程,已成为一种符号和集体记忆。
《中国好声音》的发展尚且如此,其他音乐综艺节目就更难了。《我是歌手》《说唱听我的》《明日之子》《中国新说唱》《跨界歌王》《蒙面唱将猜猜猜》《我想和你唱》《我是唱作人》等,音乐综艺节目层出不穷,尽管阵容换血、玩法升级,但仍给观众一种找不着北的感觉,就像音乐人宋柯所说:“节目有点太多了,大家的精力和关注度也被分散了。”
“怀旧”是因为没有好歌可唱
被称为2020年第一diss的杨坤直播骂《惊雷》事件,让大家重新关注到传统流行音乐和网络歌曲之间的差别。而在音乐综艺里,人们也发现,能够引起讨论、有热度的多数是老歌,新歌仿佛只存于短视频里,以几十秒的化身洗脑个把月。不光是音乐综艺,多档稍有影响的综艺节目都主打消费旧情怀,还有不少人在此基础上讨论“怀旧经济”的概念。也有人说,音乐综艺里这种对旧情怀的消费,说到底还是没有好歌可唱。
“一档音乐综艺节目,看的是人,听的是歌。各种综艺节目玩命进行模式创新,最后的结果只能是偏离了音乐和音乐人,节奏偏向了各种无关的方向。”中国社会科学院副研究员意娜表示。《天赐的声音》《为歌而赞》《蒙面唱将猜猜猜》等节目,音乐没人记得,点评吵架倒是频频“出圈”。多数音乐综艺开启了真人秀模式,还有《歌手》《我们的歌》《天籁之战》《乐队的夏天》《我是唱作人》《中国有嘻哈》《说唱新世代》这类音乐综艺节目主打竞赛排名,实际效果则只是饭圈化的排名争吵。而其中“破圈”影响最大的《乐队的夏天》,让过去小众的摇滚做了一次大众化的普及,却在今年又停播一年,大概也是制作方需要重新思考模式的调整。而更为年轻的《草莓星球来的人》《明日创作计划》等节目,成为音乐综艺探索的新潮实验,被寄予产生新音乐的可能。
“音乐综艺节目里的老歌手往往与作品深度绑定,早已形成了固定人设,每一档节目都试图突破,却往往失败,前有《蒙面唱将猜猜猜》,后有《谁是宝藏歌手》《为歌而赞》,老歌手的突破也难以得到认可和好评。而新歌手从音乐综艺里出道则与选秀节目的命运紧紧绑定,好几档原本呼声较高的节目最终都没有出现在2021年的名单上。”意娜表示,“不过,《上线吧!华彩少年》《中国好声音》《说唱听我的》《黑怕女孩》《藏风美少年》等音乐类选秀节目仍然如约上映,并且明显摒弃了之前选秀节目备受诟病的打投活动,向着弘扬正向价值观、乡村振兴等主题靠拢。这类节目仍需进一步探索模式的改革和创新。”
网络化、轻制作、看运气
“音乐产业越来越具有网络化、轻制作、看运气的特点了。精品、全民认知的音乐作品整体变少,作品推广成本变高,短视频平台的流量培养了很大一批专门制作网络歌曲的音乐制作公司,产生了新的增长点,似乎歌曲制作不用太精良,只要有一定的流量,就可以得到好的收益。”“蓉城之秋”成都国际音乐季执行策划梁颖表示。
音乐综艺节目里的新创作,大多是命题作文式的,需要根据节目主题、社会热点创作难以让人记住的“燃”“炸”作品。在一档生活类综艺节目里,一位创作型歌手回答为什么现在的新歌那么“怪”时说,好听的曲调就那么多,稍微简单一点就会跟经典作品重复,所以只能朝着奇怪的方向发展,结果越做越复杂,越来越难被人记住。
“音乐综艺节目,说到底还是以音乐为主,再多的表演和非音乐的热搜和八卦,都无助于这个行业的发展。希望音乐综艺节目不要成为耗尽音乐产业的助燃剂,而应探索与网络、社交媒体和短视频时代的数字娱乐方式有更健康的融合方式,推出好音乐人、好作品。”意娜说。
▲TME一季度财报亮点浮现
在线音乐:在“阵痛”中走向新战场
“白领用Q音,大众用酷狗,小年轻听网易云,虾米死掉了。”这句话描绘了当下在线音乐平台的版图。
“熬死虾米”的“独家版权”大战
7月24日,国家市场监督管理总局对腾讯控股有限公司收购中国音乐集团股权一案作出处罚,包括责令腾讯及关联公司采取30日内解除独家音乐版权、停止高额预付金等版权费用支付方式、无正当理由不得要求上游版权方给予其优于竞争对手的条件等恢复市场竞争状态的措施。
与此“反垄断”法律惩戒对应的是,今年1月5日,“阿里系”虾米音乐发布公告称,于2月5日停止服务,一个拥有大资本支持的知名App消失了。网友议论纷纷:“本身盗版的歌曲很多,现在打击盗版的情况下,自然要关闭了。”
在这些对垄断的猜测和其自身运营能力的质疑中,人们嗅出了曾经惨烈的战场的那些余烬硝烟,虾米死于所谓的“独家版权”大战中。
2018年,国家版权局就要求音乐平台版权互换,达到各自独家版权数量的99%以上,但剩下的1%成了大资本方的竞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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